040慫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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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慫恿
出乎意料的是，愚人眾的人非但沒有對旅行者和派蒙二人動手，甚至在風紀官追來詢問的時候，為他們打了掩護，給對方指了錯誤的方向。
雖然很感謝對方對自己的幫助，但是派蒙和旅行者還是很疑惑為什麽明明是敵人的愚人眾士兵會伸出援手。
“這是博士大人的吩咐。說如果在須彌遇到你們，最好不要動手。”在這個小隊中，作為負責人的雷錘前鋒軍給出了答案，“尤其是如果你們上了須彌人的通緝名單的時候。”
旅行者和派蒙還不知道博士有諸多切片，現在對博士的印象就是那個欺負阿博的家夥。
哪怕阿博已經和他們站在了對立面上，但他們也對博士喜歡不起來。
旅行者追問博士這麽做的理由。
“博士大人的吩咐，我們這種小兵怎麽知道。”雷錘前鋒軍搖了搖頭，“不過他確實有說，須彌的教令院在小吉祥草王上任之後，正在籌備一項能顛覆整個須彌的實驗。博士大人也是須彌人，所以他並不樂意看見須彌因此血流成河，哪怕這只是最壞的猜測，所以他讓我們盯緊有異常的學者。”
他身邊的水銃重衛士補充說明：“對，可惜我們這些人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但是剛才看到那麽多風紀官追捕你，我們就想要知道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麽有用的消息……我們幫你擺脫風紀官，你們幫忙提供線索，很合算的買賣吧？”
旅行者和派蒙相互對視了一眼。
派蒙怎麽想的，旅行者不知道。
反正旅行者心裏想的是，林博知道的西拉傑的消息愚人眾不知道，他們果然鬧掰了吧。
派蒙轉了一個身，伸出的食指在空中晃來晃去：“我們的確發現了一些情報，如果往大點說的確能改變須彌的局勢啦……”
她把自己和旅行者發現的有關西拉傑的蜂巢計劃全盤托出。
“原來如此……”那些愚人眾士兵點頭，“得趕快報告博士大人才對。”
“沒想到小吉祥草王和教令院表面上裝的對沙漠很友好的樣子，暗地裏已經研究出控制魔物的手段來攻打沙漠了！”
“也難怪那些風紀官追你們追得那麽狠。”
“是啊，畢竟撞破了教令院暗中籌備的計劃嘛，要是被那些鍍金旅團知道，說不定又會鬧出什麽風波。”
愚人眾的士兵你一句我一句附和，基本上把小吉祥草王和教令院的兩面派屬性給敲定了。
旅行者和派蒙也不覺得哪裏有錯。
因為他們也不覺得西拉傑的所作所為是沒有人默許的。
旅行者和派蒙商量他們之後的打算。
老實說，他們並不希望戰爭爆發，因為戰爭帶來的殘酷與慘痛，他們很清楚。
但是如果這是小吉祥草王默許的，甚至是小吉祥草王計劃的……
誰能阻止神明對自己國度的整頓呢？
而且和在稻妻國度不一樣，旅行者他們，至今沒能找到在須彌真正的正義。
似乎站在哪方都可以，只是立場不一樣。
“啊啊啊，我果然不適合思考這些問題！”派蒙跺了跺腳，把目光轉向了旅行者，“所以空是怎麽想的呀？”
事實上，旅行者自己也很茫然。
這時候反倒是愚人眾的士兵給出了提議。
“須彌城的大部分人雖然瞧不起生活在沙漠的赤王子民，但是，也有很多人不希望戰爭爆發，或許你們將教令院和小吉祥草王的真實意圖暴露出來，能獲得一定的支持。”
雷錘前鋒軍說道：“現在須彌城正好在慶祝花神誕祭——作為小吉祥草王繼承大慈樹王意志之後的第一個節日，也是小吉祥草王真正獲得雨林認可的第一個誕辰，須彌城現在聚集了雨林大部分的居民，而負責籌備花神誕祭表演節目的大巴紮，是須彌城中最熱鬧的地方，或許你們可以潛入到那地方，然後用虛空終端把證據展示給所有人看，也避免草神利用權限把上傳的證據抹除。”
這似乎是可行的辦法。
而且，那些風紀官也很難猜到旅行者和派蒙會折返回風紀官大本營所在的須彌城。
“那麽旅行者，你的意思是？”
派蒙的詢問得到了旅行者的回答，他們一拍即合，以此作為下一個目標。
愚人眾的人友情提供了虛空終端，因為這些虛空終端之前綁定的是他們，所以旅行者可以借此作為掩護，潛入須彌城。
花神誕祭正如火如荼地舉行。
須彌城裏果然是熱鬧得不得了。
在前往大巴紮之前，由於大巴紮的表演一票難求，他們還需要弄到相應的入場券，而入場券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銷售一空。
不幸中的萬幸，有學者手中有多餘的入場券，旅行者和派蒙幫忙跑了一圈，用之前用留影機拍下來的各國建築風景圖，以八折的價格談下了須彌知名建築師卡維的雇傭費用，在卡維和那個委托學者簽下了合同之後，他們成功拿到了入場券。
“真不容易呀……”派蒙感嘆。
但旅行者其實有些習慣跑來跑去的生活了，所以感覺還好。
他們成功進入了大巴紮的會場，又偶遇了之前任務中遭遇的卡維，被卡維招呼著在他的身邊坐下。
大巴紮果然很熱鬧。
而且望過去的時候，除了綠衣服的雨林人，還不時能夠看到一些沙漠面孔。
眾人融洽且和睦地在一個地方相處，歡聲笑語遍布殿堂，氣氛一片和諧。
不知道誰高喊了一句“小吉祥草王來了”，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過去，旅行者和派蒙座位旁邊的人，包括卡維都是站了起來，對神明致以最高的敬意。
小吉祥草王笑著和民眾打招呼，獲得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
“那就是草神嗎？好小一只哎……”派蒙湊到旅行者身邊低聲跟他搭話，“年紀最小的神明原來長這樣啊，看起來不像是會主動制造戰爭的神明呢……”
納西妲似乎聽到了派蒙的聲音，目光朝著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派蒙的身體一下子矮了下去，警惕地躲到了旅行者的身後。
旅行者護著派蒙，想要對上納西妲的視線，可納西妲又仿佛只是隨便往這一邊一瞥，很快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旅行者和派蒙都是松了一口氣。
他們看著小吉祥草王被簇擁著坐到最前排，而很快燈光暗下，打扮成花神模樣的舞娘妮露開場獻舞，派蒙差點沈浸進去，還是旅行者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派蒙才反應過來他們要找機會登臺將陰謀揭穿。
“我數到一，空你就跳起來！”
“三、二、一——”
旅行者猛地被捂住了口鼻。
派蒙看著從後座伸過來的手，差一點就要驚叫出聲，然而卻被身邊的卡維直接拉著坐到了大巴紮的觀眾位置上。
派蒙驚恐地看著卡維。
而旅行者嘴巴上的手終於被移開了，艾爾海森的胳膊搭在旅行者席位的靠背上，微微垂眸看著旅行者。
“沒想到真的被艾爾海森你說對了，真的有人想要破壞祭典……”卡維神色不愉快地看著派蒙和旅行者，“你們最好說清楚你們打算幹什麽，我本來可是準備好好欣賞這場宴會呢！”
“我、我們……”派蒙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
而旅行者卻詢問自己是不是一進城的時候就被他們盯上了。
“那倒沒有。”卡維也有在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你們拿那些照片的時候暴露了而已，畢竟我還是聽說過有個異國的旅行者在冒險家協會接了有關西拉傑的委托、竊取他機密、還想要陷害他的事情的……”
“怎麽傳成這個樣子的啦！”派蒙瞪眼。
“這就是學者的聰明之處了。”艾爾海森淡淡道，“他已經占據了道德的至高點，即使你們之後真的拿出了證據，也會被認為是提前準備的陷害材料。”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艾爾海森說道，“你們剛才就準備在這裏揭穿什麽吧？”
但是，以西拉傑一人的罪行，又不至於這麽大費周章。
所以，或許他們把西拉傑的罪行，延伸到了其他問題上面。
而根據現在雨林和沙漠的對峙情況，那很有可能就是與這個問題相關的問題。
牽扯到了沙漠與雨林，甚至牽扯到了神明。
“比如說……西拉傑的蜂巢計劃？”
派蒙和旅行者驚住了：“你知道？”
“他在詐你們呢。”卡維擺了擺手，“畢竟他就是被冤枉成為雇傭你們的西拉傑仇人，可是被風紀官好好地追問了一波。”
“哎？”
艾爾海森簡單解釋了一下，西拉傑之前的蜂巢計劃被他駁回了，改換成了另外的課題，但是以西拉傑的個性並不會那麽輕易改換戰線，所以他更有可能是在某人的提點下把自己的真實意圖給隱藏了起來。
並且艾爾海森還好心地告訴了派蒙和旅行者一個消息。
西拉傑是林博之前的導師。
“哎？！！”
派蒙和旅行者對視了一眼。
難不成，西拉傑是自作主張，而且他的行為，其實草神和教令院都不知情？
艾爾海森和卡維想要知道西拉傑的真實意圖。
而派蒙和旅行者想要確認教令院和草神的立場。
在知道艾爾海森是教令院的大書記官，並且在之前的革命中有重要功勞之後，如今可以很直接和小吉祥草王對上話——這種事情很容易就可以打聽出來，所以沒有撒謊的可能性——旅行者等人和艾爾海森等人交換了情報。
“西拉傑那家夥！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卡維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聲音。
艾爾海森說在花神誕祭的演出過後，他會提供給旅行者和派蒙與納西妲見面的機會，但是，即使知道西拉傑在暗中搞鬼，納西妲和教令院也不會立馬去逮捕西拉傑。
因為一旦打草驚蛇，以西拉傑的性格，很可能做出玉石俱焚的行為。
所以，為了須彌雨林的居民能夠不被波及，他們最好暗中蠶食掉西拉傑的勢力。
之後和草神的見面也印證了這一點。
納西妲表現出了對旅行者的善意，並且委托他們處理西拉傑的事情，他們教令院也會輔助幫忙，因為她是真心想要和沙漠子民友好共處。
旅行者和派蒙答應了。
而就在雨林籌備著對西拉傑的限制的時候，林博征服了整個沙漠。
在這個過程中，由於西拉傑的焦頭爛額，他甚至沒有發現沙漠中自己“學生”的所作所為，再加上沙漠人很默契地隱瞞了這些消息，甚至於很多雨林人都不知道沙漠中發生了什麽，甚至沒有風雨欲來的感覺。
林博站在喀萬驛，看著那巨大的風沙屏障。
他吐出一口氣，以“林”的身份，重新回到了雨林之中。
他去找了西拉傑。
不過不是以“阿博”的身份，而是以之前一直在暗中資助西拉傑的投資人“林”的身份。
西拉傑對他表示了熱烈歡迎，但也稍微透露了一點兒自己的難處。
他最近感到很壓抑。
教令院不知為何在暗中打壓，同事的不理解和相看兩生厭的人的冷眼，之前旅行者的潛入與現在旅行者的行蹤不明也如同達摩克斯之劍高懸頭頂，再加上阿博不在、他無處與人談心，他現在陷入了一種很煩躁的狀態之中。
“往往少數人才能掌握真理。”林博看著西拉傑，“不如，做給他們看吧？”
“你的意思是……”
“征服沙漠，然後，獻給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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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愚人眾的人非但沒有對旅行者和派蒙二人動手，甚至在風紀官追來詢問的時候，為他們打了掩護，給對方指了錯誤的方向。
雖然很感謝對方對自己的幫助，但是派蒙和旅行者還是很疑惑為什麽明明是敵人的愚人眾士兵會伸出援手。
“這是博士大人的吩咐。說如果在須彌遇到你們，最好不要動手。”在這個小隊中，作為負責人的雷錘前鋒軍給出了答案，“尤其是如果你們上了須彌人的通緝名單的時候。”
旅行者和派蒙還不知道博士有諸多切片，現在對博士的印象就是那個欺負阿博的家夥。
哪怕阿博已經和他們站在了對立面上，但他們也對博士喜歡不起來。
旅行者追問博士這麽做的理由。
“博士大人的吩咐，我們這種小兵怎麽知道。”雷錘前鋒軍搖了搖頭，“不過他確實有說，須彌的教令院在小吉祥草王上任之後，正在籌備一項能顛覆整個須彌的實驗。博士大人也是須彌人，所以他並不樂意看見須彌因此血流成河，哪怕這只是最壞的猜測，所以他讓我們盯緊有異常的學者。”
他身邊的水銃重衛士補充說明：“對，可惜我們這些人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但是剛才看到那麽多風紀官追捕你，我們就想要知道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麽有用的消息……我們幫你擺脫風紀官，你們幫忙提供線索，很合算的買賣吧？”
旅行者和派蒙相互對視了一眼。
派蒙怎麽想的，旅行者不知道。
反正旅行者心裏想的是，林博知道的西拉傑的消息愚人眾不知道，他們果然鬧掰了吧。
派蒙轉了一個身，伸出的食指在空中晃來晃去：“我們的確發現了一些情報，如果往大點說的確能改變須彌的局勢啦……”
她把自己和旅行者發現的有關西拉傑的蜂巢計劃全盤托出。
“原來如此……”那些愚人眾士兵點頭，“得趕快報告博士大人才對。”
“沒想到小吉祥草王和教令院表面上裝的對沙漠很友好的樣子，暗地裏已經研究出控制魔物的手段來攻打沙漠了！”
“也難怪那些風紀官追你們追得那麽狠。”
“是啊，畢竟撞破了教令院暗中籌備的計劃嘛，要是被那些鍍金旅團知道，說不定又會鬧出什麽風波。”
愚人眾的士兵你一句我一句附和，基本上把小吉祥草王和教令院的兩面派屬性給敲定了。
旅行者和派蒙也不覺得哪裏有錯。
因為他們也不覺得西拉傑的所作所為是沒有人默許的。
旅行者和派蒙商量他們之後的打算。
老實說，他們並不希望戰爭爆發，因為戰爭帶來的殘酷與慘痛，他們很清楚。
但是如果這是小吉祥草王默許的，甚至是小吉祥草王計劃的……
誰能阻止神明對自己國度的整頓呢？
而且和在稻妻國度不一樣，旅行者他們，至今沒能找到在須彌真正的正義。
似乎站在哪方都可以，只是立場不一樣。
“啊啊啊，我果然不適合思考這些問題！”派蒙跺了跺腳，把目光轉向了旅行者，“所以空是怎麽想的呀？”
事實上，旅行者自己也很茫然。
這時候反倒是愚人眾的士兵給出了提議。
“須彌城的大部分人雖然瞧不起生活在沙漠的赤王子民，但是，也有很多人不希望戰爭爆發，或許你們將教令院和小吉祥草王的真實意圖暴露出來，能獲得一定的支持。”
雷錘前鋒軍說道：“現在須彌城正好在慶祝花神誕祭——作為小吉祥草王繼承大慈樹王意志之後的第一個節日，也是小吉祥草王真正獲得雨林認可的第一個誕辰，須彌城現在聚集了雨林大部分的居民，而負責籌備花神誕祭表演節目的大巴紮，是須彌城中最熱鬧的地方，或許你們可以潛入到那地方，然後用虛空終端把證據展示給所有人看，也避免草神利用權限把上傳的證據抹除。”
這似乎是可行的辦法。
而且，那些風紀官也很難猜到旅行者和派蒙會折返回風紀官大本營所在的須彌城。
“那麽旅行者，你的意思是？”
派蒙的詢問得到了旅行者的回答，他們一拍即合，以此作為下一個目標。
愚人眾的人友情提供了虛空終端，因為這些虛空終端之前綁定的是他們，所以旅行者可以借此作為掩護，潛入須彌城。
花神誕祭正如火如荼地舉行。
須彌城裏果然是熱鬧得不得了。
在前往大巴紮之前，由於大巴紮的表演一票難求，他們還需要弄到相應的入場券，而入場券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銷售一空。
不幸中的萬幸，有學者手中有多餘的入場券，旅行者和派蒙幫忙跑了一圈，用之前用留影機拍下來的各國建築風景圖，以八折的價格談下了須彌知名建築師卡維的雇傭費用，在卡維和那個委托學者簽下了合同之後，他們成功拿到了入場券。
“真不容易呀……”派蒙感嘆。
但旅行者其實有些習慣跑來跑去的生活了，所以感覺還好。
他們成功進入了大巴紮的會場，又偶遇了之前任務中遭遇的卡維，被卡維招呼著在他的身邊坐下。
大巴紮果然很熱鬧。
而且望過去的時候，除了綠衣服的雨林人，還不時能夠看到一些沙漠面孔。
眾人融洽且和睦地在一個地方相處，歡聲笑語遍布殿堂，氣氛一片和諧。
不知道誰高喊了一句“小吉祥草王來了”，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過去，旅行者和派蒙座位旁邊的人，包括卡維都是站了起來，對神明致以最高的敬意。
小吉祥草王笑著和民眾打招呼，獲得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
“那就是草神嗎？好小一只哎……”派蒙湊到旅行者身邊低聲跟他搭話，“年紀最小的神明原來長這樣啊，看起來不像是會主動制造戰爭的神明呢……”
納西妲似乎聽到了派蒙的聲音，目光朝著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派蒙的身體一下子矮了下去，警惕地躲到了旅行者的身後。
旅行者護著派蒙，想要對上納西妲的視線，可納西妲又仿佛只是隨便往這一邊一瞥，很快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旅行者和派蒙都是松了一口氣。
他們看著小吉祥草王被簇擁著坐到最前排，而很快燈光暗下，打扮成花神模樣的舞娘妮露開場獻舞，派蒙差點沈浸進去，還是旅行者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派蒙才反應過來他們要找機會登臺將陰謀揭穿。
“我數到一，空你就跳起來！”
“三、二、一——”
旅行者猛地被捂住了口鼻。
派蒙看著從後座伸過來的手，差一點就要驚叫出聲，然而卻被身邊的卡維直接拉著坐到了大巴紮的觀眾位置上。
派蒙驚恐地看著卡維。
而旅行者嘴巴上的手終於被移開了，艾爾海森的胳膊搭在旅行者席位的靠背上，微微垂眸看著旅行者。
“沒想到真的被艾爾海森你說對了，真的有人想要破壞祭典……”卡維神色不愉快地看著派蒙和旅行者，“你們最好說清楚你們打算幹什麽，我本來可是準備好好欣賞這場宴會呢！”
“我、我們……”派蒙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
而旅行者卻詢問自己是不是一進城的時候就被他們盯上了。
“那倒沒有。”卡維也有在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你們拿那些照片的時候暴露了而已，畢竟我還是聽說過有個異國的旅行者在冒險家協會接了有關西拉傑的委托、竊取他機密、還想要陷害他的事情的……”
“怎麽傳成這個樣子的啦！”派蒙瞪眼。
“這就是學者的聰明之處了。”艾爾海森淡淡道，“他已經占據了道德的至高點，即使你們之後真的拿出了證據，也會被認為是提前準備的陷害材料。”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艾爾海森說道，“你們剛才就準備在這裏揭穿什麽吧？”
但是，以西拉傑一人的罪行，又不至於這麽大費周章。
所以，或許他們把西拉傑的罪行，延伸到了其他問題上面。
而根據現在雨林和沙漠的對峙情況，那很有可能就是與這個問題相關的問題。
牽扯到了沙漠與雨林，甚至牽扯到了神明。
“比如說……西拉傑的蜂巢計劃？”
派蒙和旅行者驚住了：“你知道？”
“他在詐你們呢。”卡維擺了擺手，“畢竟他就是被冤枉成為雇傭你們的西拉傑仇人，可是被風紀官好好地追問了一波。”
“哎？”
艾爾海森簡單解釋了一下，西拉傑之前的蜂巢計劃被他駁回了，改換成了另外的課題，但是以西拉傑的個性並不會那麽輕易改換戰線，所以他更有可能是在某人的提點下把自己的真實意圖給隱藏了起來。
並且艾爾海森還好心地告訴了派蒙和旅行者一個消息。
西拉傑是林博之前的導師。
“哎？！！”
派蒙和旅行者對視了一眼。
難不成，西拉傑是自作主張，而且他的行為，其實草神和教令院都不知情？
艾爾海森和卡維想要知道西拉傑的真實意圖。
而派蒙和旅行者想要確認教令院和草神的立場。
在知道艾爾海森是教令院的大書記官，並且在之前的革命中有重要功勞之後，如今可以很直接和小吉祥草王對上話——這種事情很容易就可以打聽出來，所以沒有撒謊的可能性——旅行者等人和艾爾海森等人交換了情報。
“西拉傑那家夥！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卡維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聲音。
艾爾海森說在花神誕祭的演出過後，他會提供給旅行者和派蒙與納西妲見面的機會，但是，即使知道西拉傑在暗中搞鬼，納西妲和教令院也不會立馬去逮捕西拉傑。
因為一旦打草驚蛇，以西拉傑的性格，很可能做出玉石俱焚的行為。
所以，為了須彌雨林的居民能夠不被波及，他們最好暗中蠶食掉西拉傑的勢力。
之後和草神的見面也印證了這一點。
納西妲表現出了對旅行者的善意，並且委托他們處理西拉傑的事情，他們教令院也會輔助幫忙，因為她是真心想要和沙漠子民友好共處。
旅行者和派蒙答應了。
而就在雨林籌備著對西拉傑的限制的時候，林博征服了整個沙漠。
在這個過程中，由於西拉傑的焦頭爛額，他甚至沒有發現沙漠中自己“學生”的所作所為，再加上沙漠人很默契地隱瞞了這些消息，甚至於很多雨林人都不知道沙漠中發生了什麽，甚至沒有風雨欲來的感覺。
林博站在喀萬驛，看著那巨大的風沙屏障。
他吐出一口氣，以“林”的身份，重新回到了雨林之中。
他去找了西拉傑。
不過不是以“阿博”的身份，而是以之前一直在暗中資助西拉傑的投資人“林”的身份。
西拉傑對他表示了熱烈歡迎，但也稍微透露了一點兒自己的難處。
他最近感到很壓抑。
教令院不知為何在暗中打壓，同事的不理解和相看兩生厭的人的冷眼，之前旅行者的潛入與現在旅行者的行蹤不明也如同達摩克斯之劍高懸頭頂，再加上阿博不在、他無處與人談心，他現在陷入了一種很煩躁的狀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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